第12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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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 櫻花茶室地處偏僻，是一處頗為清雅的所在。四周縈繞種植了不少櫻花，此時正是花開時節，粉白輕紅，芬芳一片。
“櫻花爛漫幾多時，柳綠桃紅兩未知。”
楊慕初尚未走進，便聽見裏面傳來這兩句。他略一停頓，含笑吟誦道：“勸君莫問芳菲節，故園風雨正淒其！”
他不想也知，聽了這兩句話，鈴木清夫定然變了臉色。只是他奇怪的是，這櫻花茶室周圍竟然沒有埋伏。
“慕初君請進。”
楊慕初向跟在身後不遠處的楊九二和劉阿四點點頭，自己大步走了進去。
茶室裏布置得古色古香，鈴木清夫盤膝坐在榻榻米上，面前一張矮幾，上面擺了一盤棋，旁邊茶盤上已經備好了兩杯茶。
“慕初君請坐。”
楊慕初盤膝坐下，伸手拿起一杯茶，動作極其溫文。待他再看向面前的棋盤時，不由吃了一驚。
“這局棋是——”
“是你我當年在蘇錫文府中下的那局棋，慕初君忘了嗎？”
楊慕初確實忘了，這些年他殫精竭慮，所思所謀無不是為了如何保全自身與家國，一局棋一杯茶，早已不在他腦海中。
“鈴木君好記性啊！”
楊慕初嘆道，他忽然想起來，當年那局棋是被自己毀了，然而自己確實說過，改日有空再行覆盤。想不到這一改日，便是時隔近八年。
“慕初君當年說，半壁江山不堪為棋，不知今日，閣下是否願意陪我下完這一局？”
“樂意之至。”
楊慕初飲了一口茶，落下一枚黑子。
“慕初君喝得這麽爽快，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嗎？”
“鈴木先生是磊落君子，不會做這種小人行徑的。”
楊慕初頭也不擡，繼續落子。鈴木清夫的白子攻勢淩厲，他一時也分不得心思。隨著兩人接連不斷的落子之聲，棋盤上兵鋒縱橫，正奇攻伐，已是肅殺之境。
“慕初君謬讚了，鈴木自認當不得君子，至於慕初君你，也差的不遠吧！”
這是當著面罵自己是小人呢，楊慕初落著棋子，心裏卻直拱火，這老狐貍死到臨頭還不忘損人！
“當然，當然，鈴木君的評價中肯得很！”
“呵呵，難得慕初君說句實話。”
棋下了片刻，黑白雙子妙招紛呈，楊慕初以黑子破白中腹，鈴木清夫後招疊起，白子封其攻勢，從容消劫。楊慕初似早有所料，側手一子，攻其不備，逼關制邊，鈴木端起茶杯飲了一口，手中黑子在指尖一閃，擡起在棋盤上方，卻忽然僵住，遲遲不見落下。
“鈴木君怎麽了？”
“慕初君果真算無遺策啊！”
楊慕初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，12點30分，從他踏進櫻花茶室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。
“你的人還沒到嗎？”楊慕初的眸中清輝浮泛，不免帶出了幾分得意之色。他既然問出了這句話，想必這局棋也無法再繼續了。
“這個時候不到，應該已經落到你手裏了吧？”
鈴木清夫卻不擡頭，繼續落子。
“鈴木君大意了，你不該在今天中午約我的。”
“是嗎？慕初君可知，我為什麽留一天時間給你？”
楊慕初手中的黑子直點白子中心，“難道因為鈴木君想和我下完這盤棋？”
鈴木清夫搖搖頭，沒有說話，局中白子漸漸已成劣勢。
“因為從頭到尾，我想殺的人只有你。”
“楊某明白，欺騙閣下多年，楊某深感抱歉。”
“慕初君不必抱歉，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互相利用的事情，鈴木識人不明，怪不得慕初君，只不過——”
“只不過鈴木君知道自己今日必死，無論如何都得拉上我這個墊背的不是？”
鈴木清夫一句話尚未說完，便被楊慕初接了過去。他張大嘴巴楞了楞，繼而點頭笑道：“知我者，慕初君也！”
楊慕初落下一子，拊掌嘆道：“購我頭顱十萬金，真能忌我亦知音……多謝鈴木先生一番盛情了！”
鈴木清夫也落下一子，看看自己的腕表說：“現在是12點45分，我在櫻花茶室地下埋著的炸彈，大約一刻鐘後便會爆炸。”
楊慕初聞言，心頓時沈了下去，這個老狐貍竟然是真的想和自己同歸於盡！
見楊慕初不說話，鈴木清夫奇道：“慕初君怕了？”
“是啊，楊某怕死。”
“人總歸是要死的，也沒什麽好怕。”
楊慕初聽得怒不可遏，破口而罵：“那你去死吧！”
鈴木清夫見楊慕初動怒，笑道：“在下正準備去死。”
楊慕初低頭看看期盼，忽而笑道：“鈴木君，你輸了。”
果然，白子已是死局。
天地為棋盤，擲子定乾坤。鈴木清夫早知道這一局他必輸無疑，但是他並不甘心。
“我一直有一個問題，想問問慕初君。”
楊慕初不待他發問便答道：“你猜得不錯，瀧澤大佐是我的人。”
鈴木清夫聞言，端著茶杯的手一顫，眸中斂盡一片恨意，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沒有瀧澤大佐相助，楊某只怕一事無成。”
“是嗎？你們倒是沆瀣一氣啊！”
“鈴木君過譽了，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，貴國雖然妄自尊大，到底還是有明白人的。”
“哼！”
鈴木清夫不再與他爭辯，日本戰敗已是事實，此時的口舌之爭已經毫無意義了。何況，他也沒有時間了。
鈴木清夫又看了一次腕表，現在是12點50分。他要等的人，應該就要到了。
一種不祥的感覺漸漸從楊慕初心中騰起，如果鈴木清夫說的是真的，還有十分鐘炸彈就會爆炸，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裏。
“慕初君急著離開？相交一場，你不送我最後一程嗎？”
鈴木清夫在說這句話時呼吸已經不大對了，他的身子開始抽搐，漸漸向後倒去，手中握著的棋子骨碌碌灑了一地，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楊慕初大吃一驚，剛要起身，忽然聽到後面“嘩啦”一聲，門被打開了。
“大哥！”
楊慕次是手中握著槍直接沖進來的，“鈴木的人交待，這裏的炸彈1點會爆炸，我們快走！”
“阿次，你看！”
楊慕初朝他點點頭，他看看表，“還有五分鐘，”覆又指著地上說：“鈴木清夫服毒了。”
“他服毒了？”
楊慕次十分驚愕，俯身探了一下鈴木的鼻息，果然已經沒有呼吸了。
“真的死了！”
楊慕次不屑地盯著鈴木清夫的屍體，服毒自盡，也算便宜他了。
楊慕初也盯著鈴木清夫的屍體，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夾雜著恐懼沿著血脈四肢散去。鈴木清夫已經埋伏了炸彈，他為什麽要服毒？
1點爆炸，1點爆炸……
不對！
上當了！
“阿次，快走！”
楊慕初只來得及喊這一聲，他伸手把楊慕次向外推去，然而他話音剛落，就聽見轟隆一聲，整個茶室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震動起來，火光瞬間呼嘯而起，巨大的氣浪混合著火焰將他的身子瞬間掀翻。
“大哥！”
一個身子落在了他身上，楊慕初在失去意識前，恍惚聽到了一句：“大哥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……”
《新申報》3月20 日訊，城東櫻花茶室3月19日12點57分發生爆炸，原因不明，現場發現三名死者，其身份為特高課前任機關長鈴木清夫，和上海市商會主席楊慕初及其弟楊慕次。
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，人們在驚訝的同時，也不由好奇背後的隱情。死的三個總歸是大人物，這為老百姓茶餘飯後添了不少談資。
“哎，聽說是那楊家兄弟兩個是和日本人同歸於盡的……”
“嗐，別瞎說！我聽說，那姓楊的兄弟兩個可是大漢奸！怎麽會去殺日本人？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，我聽人家說呀，那楊家兄弟兩個其實是給重慶辦事情的，那是頂著漢奸的名頭給國軍辦事的喲！”
……
坊間的消息不知從哪裏傳出，卻不脛而走，等到日本人耳中的時候，楊慕初、楊慕次兄弟兩人已經成為了那忍辱負重救國救民的大英雄。已經正式取代鈴木清夫位置的中島信一對此不屑一顧。
不過對於及時傳來消息，讓自己得以排除炸藥立了首功的瀧澤久保，他還是和顏悅色地說：“這一次，辛苦瀧澤君了！”
“為了帝國，瀧澤並不覺得辛苦。”
“難得瀧澤君忠心耿耿，不像鈴木君背叛天皇陛下”，看到瀧澤久保臉上頗為不自在的神色，中島信一匆匆轉了話鋒，“剩下的事情，我就全權拜托瀧澤君了，請你務必將楊氏搞定，帝國即使敗退，也不能空著手走。”
“是，我明白！”
瀧澤久保告訴中島信一楊家兄弟兩人已死，中島果然開始打起了楊氏的算盤。
但是人算不如天算，楊家兄弟兩人根本就沒有死。
這一切不過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，甚至那些坊間傳聞，瀧澤久保猜測根本就是楊慕初自己傳出來的，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，化腐朽為神奇，才是楊慕初最大的本事。想到此節，瀧澤久保嘴角噙著笑，步伐輕松地離開了特高課大院，這一次，是真的要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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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櫻花爛漫幾多時，柳綠桃紅兩未知。”
楊慕初尚未走進，便聽見裏面傳來這兩句。他略一停頓，含笑吟誦道：“勸君莫問芳菲節，故園風雨正淒其！”
他不想也知，聽了這兩句話，鈴木清夫定然變了臉色。只是他奇怪的是，這櫻花茶室周圍竟然沒有埋伏。
“慕初君請進。”
楊慕初向跟在身後不遠處的楊九二和劉阿四點點頭，自己大步走了進去。
茶室裏布置得古色古香，鈴木清夫盤膝坐在榻榻米上，面前一張矮幾，上面擺了一盤棋，旁邊茶盤上已經備好了兩杯茶。
“慕初君請坐。”
楊慕初盤膝坐下，伸手拿起一杯茶，動作極其溫文。待他再看向面前的棋盤時，不由吃了一驚。
“這局棋是——”
“是你我當年在蘇錫文府中下的那局棋，慕初君忘了嗎？”
楊慕初確實忘了，這些年他殫精竭慮，所思所謀無不是為了如何保全自身與家國，一局棋一杯茶，早已不在他腦海中。
“鈴木君好記性啊！”
楊慕初嘆道，他忽然想起來，當年那局棋是被自己毀了，然而自己確實說過，改日有空再行覆盤。想不到這一改日，便是時隔近八年。
“慕初君當年說，半壁江山不堪為棋，不知今日，閣下是否願意陪我下完這一局？”
“樂意之至。”
楊慕初飲了一口茶，落下一枚黑子。
“慕初君喝得這麽爽快，不怕我在茶中下毒嗎？”
“鈴木先生是磊落君子，不會做這種小人行徑的。”
楊慕初頭也不擡，繼續落子。鈴木清夫的白子攻勢淩厲，他一時也分不得心思。隨著兩人接連不斷的落子之聲，棋盤上兵鋒縱橫，正奇攻伐，已是肅殺之境。
“慕初君謬讚了，鈴木自認當不得君子，至於慕初君你，也差的不遠吧！”
這是當著面罵自己是小人呢，楊慕初落著棋子，心裏卻直拱火，這老狐貍死到臨頭還不忘損人！
“當然，當然，鈴木君的評價中肯得很！”
“呵呵，難得慕初君說句實話。”
棋下了片刻，黑白雙子妙招紛呈，楊慕初以黑子破白中腹，鈴木清夫後招疊起，白子封其攻勢，從容消劫。楊慕初似早有所料，側手一子，攻其不備，逼關制邊，鈴木端起茶杯飲了一口，手中黑子在指尖一閃，擡起在棋盤上方，卻忽然僵住，遲遲不見落下。
“鈴木君怎麽了？”
“慕初君果真算無遺策啊！”
楊慕初看看自己手腕上的表，12點30分，從他踏進櫻花茶室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。
“你的人還沒到嗎？”楊慕初的眸中清輝浮泛，不免帶出了幾分得意之色。他既然問出了這句話，想必這局棋也無法再繼續了。
“這個時候不到，應該已經落到你手裏了吧？”
鈴木清夫卻不擡頭，繼續落子。
“鈴木君大意了，你不該在今天中午約我的。”
“是嗎？慕初君可知，我為什麽留一天時間給你？”
楊慕初手中的黑子直點白子中心，“難道因為鈴木君想和我下完這盤棋？”
鈴木清夫搖搖頭，沒有說話，局中白子漸漸已成劣勢。
“因為從頭到尾，我想殺的人只有你。”
“楊某明白，欺騙閣下多年，楊某深感抱歉。”
“慕初君不必抱歉，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互相利用的事情，鈴木識人不明，怪不得慕初君，只不過——”
“只不過鈴木君知道自己今日必死，無論如何都得拉上我這個墊背的不是？”
鈴木清夫一句話尚未說完，便被楊慕初接了過去。他張大嘴巴楞了楞，繼而點頭笑道：“知我者，慕初君也！”
楊慕初落下一子，拊掌嘆道：“購我頭顱十萬金，真能忌我亦知音……多謝鈴木先生一番盛情了！”
鈴木清夫也落下一子，看看自己的腕表說：“現在是12點45分，我在櫻花茶室地下埋著的炸彈，大約一刻鐘後便會爆炸。”
楊慕初聞言，心頓時沈了下去，這個老狐貍竟然是真的想和自己同歸於盡！
見楊慕初不說話，鈴木清夫奇道：“慕初君怕了？”
“是啊，楊某怕死。”
“人總歸是要死的，也沒什麽好怕。”
楊慕初聽得怒不可遏，破口而罵：“那你去死吧！”
鈴木清夫見楊慕初動怒，笑道：“在下正準備去死。”
楊慕初低頭看看期盼，忽而笑道：“鈴木君，你輸了。”
果然，白子已是死局。
天地為棋盤，擲子定乾坤。鈴木清夫早知道這一局他必輸無疑，但是他並不甘心。
“我一直有一個問題，想問問慕初君。”
楊慕初不待他發問便答道：“你猜得不錯，瀧澤大佐是我的人。”
鈴木清夫聞言，端著茶杯的手一顫，眸中斂盡一片恨意，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沒有瀧澤大佐相助，楊某只怕一事無成。”
“是嗎？你們倒是沆瀣一氣啊！”
“鈴木君過譽了，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，貴國雖然妄自尊大，到底還是有明白人的。”
“哼！”
鈴木清夫不再與他爭辯，日本戰敗已是事實，此時的口舌之爭已經毫無意義了。何況，他也沒有時間了。
鈴木清夫又看了一次腕表，現在是12點50分。他要等的人，應該就要到了。
一種不祥的感覺漸漸從楊慕初心中騰起，如果鈴木清夫說的是真的，還有十分鐘炸彈就會爆炸，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裏。
“慕初君急著離開？相交一場，你不送我最後一程嗎？”
鈴木清夫在說這句話時呼吸已經不大對了，他的身子開始抽搐，漸漸向後倒去，手中握著的棋子骨碌碌灑了一地，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楊慕初大吃一驚，剛要起身，忽然聽到後面“嘩啦”一聲，門被打開了。
“大哥！”
楊慕次是手中握著槍直接沖進來的，“鈴木的人交待，這裏的炸彈1點會爆炸，我們快走！”
“阿次，你看！”
楊慕初朝他點點頭，他看看表，“還有五分鐘，”覆又指著地上說：“鈴木清夫服毒了。”
“他服毒了？”
楊慕次十分驚愕，俯身探了一下鈴木的鼻息，果然已經沒有呼吸了。
“真的死了！”
楊慕次不屑地盯著鈴木清夫的屍體，服毒自盡，也算便宜他了。
楊慕初也盯著鈴木清夫的屍體，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夾雜著恐懼沿著血脈四肢散去。鈴木清夫已經埋伏了炸彈，他為什麽要服毒？
1點爆炸，1點爆炸……
不對！
上當了！
“阿次，快走！”
楊慕初只來得及喊這一聲，他伸手把楊慕次向外推去，然而他話音剛落，就聽見轟隆一聲，整個茶室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震動起來，火光瞬間呼嘯而起，巨大的氣浪混合著火焰將他的身子瞬間掀翻。
“大哥！”
一個身子落在了他身上，楊慕初在失去意識前，恍惚聽到了一句：“大哥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……”
《新申報》3月20 日訊，城東櫻花茶室3月19日12點57分發生爆炸，原因不明，現場發現三名死者，其身份為特高課前任機關長鈴木清夫，和上海市商會主席楊慕初及其弟楊慕次。
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，人們在驚訝的同時，也不由好奇背後的隱情。死的三個總歸是大人物，這為老百姓茶餘飯後添了不少談資。
“哎，聽說是那楊家兄弟兩個是和日本人同歸於盡的……”
“嗐，別瞎說！我聽說，那姓楊的兄弟兩個可是大漢奸！怎麽會去殺日本人？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，我聽人家說呀，那楊家兄弟兩個其實是給重慶辦事情的，那是頂著漢奸的名頭給國軍辦事的喲！”
……
坊間的消息不知從哪裏傳出，卻不脛而走，等到日本人耳中的時候，楊慕初、楊慕次兄弟兩人已經成為了那忍辱負重救國救民的大英雄。已經正式取代鈴木清夫位置的中島信一對此不屑一顧。
不過對於及時傳來消息，讓自己得以排除炸藥立了首功的瀧澤久保，他還是和顏悅色地說：“這一次，辛苦瀧澤君了！”
“為了帝國，瀧澤並不覺得辛苦。”
“難得瀧澤君忠心耿耿，不像鈴木君背叛天皇陛下”，看到瀧澤久保臉上頗為不自在的神色，中島信一匆匆轉了話鋒，“剩下的事情，我就全權拜托瀧澤君了，請你務必將楊氏搞定，帝國即使敗退，也不能空著手走。”
“是，我明白！”
瀧澤久保告訴中島信一楊家兄弟兩人已死，中島果然開始打起了楊氏的算盤。
但是人算不如天算，楊家兄弟兩人根本就沒有死。
這一切不過是他放出來的煙霧彈而已，甚至那些坊間傳聞，瀧澤久保猜測根本就是楊慕初自己傳出來的，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，化腐朽為神奇，才是楊慕初最大的本事。想到此節，瀧澤久保嘴角噙著笑，步伐輕松地離開了特高課大院，這一次，是真的要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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